宁仇淡瓷

新兰本命,虎杖悠仁单推人,乙游老公周棋洛和查理苏。

新兰《相恋十年三十题》23。离家

23。离家

工藤新一在万米高空的时候突然很想打开手机,可是他想了想,还是忍住了。此时毛利兰已有身孕六个月,登上飞机之前,工藤新一跟警视厅负责人说要是他妻子现在是怀孕九个月的话,就算美国被恐怖袭击了他也不会去美国的,何况这也根本关不了他什么事。

但他就是想念毛利兰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
所以他闭上眼睛,于这个密闭的空间里,想起了临行前毛利兰的样子,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反复的叮嘱,而她的眼睛里虽然充满不舍,也仍然听话地点头应他。他觉得毛利兰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强烈了,这让他高兴。抿直的嘴角细微地牵扯出了一个弧度。

啊,对了,现在他们吵架的次数简直可以用负值计算了。小时候他们还是经常吵架的。有一次他把毛利兰惹毛了,毛利兰就用身体抵住了门板,叫着“不准新一进我的家”。纵然他使尽了全力,也还是进不去,真不知道她那充满天赋的力气是怎么长的。

不过第二次他就找到方法了。他只要大叫一声“兰我要向你道歉”,毛利兰就会天真地双手一松门把,探出脑袋来,问他“新一你说的是真的吗”?当然是真的,为了她开心,偶尔道歉一次,也不是不可以啦。

傍晚时分,飞机在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。工藤新一想给毛利兰打一个电话,转念想到现在日本是凌晨,他摩挲了两下手机,还是忍住了。晚上,工藤新一正在在公寓里洗澡,毛利兰来电话了。不要问我他为什么知道是毛利兰的电话,这世界上不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为特别的人设置特别的铃声吗。总之他随手往腰间系了块浴巾,带着满身泡沫,就从浴室跑出来了。按下手机的接听键,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“哟,早安啊兰。”彼端的毛利兰即使不用看见,也能想象这家伙笑得可开心。

“新一。”毛利兰的嗓音还是十年如一日清亮中缀着温柔,她顿了一秒,“啊,不能对你说晚安,不然就该挂电话了。”说完彼此都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。好不容易抑制住了笑声,工藤新一低声道:“晚安还是要说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

“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离开家呢?”毛利兰忍不住问他,“这样好像每次都是我在等你啊。园子说,这样惯着你,不太好。”

工藤新一心中一个咯噔,暗叫不妙。铃木园子的话经毛利兰的嘴巴转述,其威力总要削弱三百六十度,原话恐怕是“兰你惯着那家伙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啊”,绝对能够达到在其尾缀加三个惊叹号的程度。工藤新一委屈回道:“兰,你知道我这是迫不得已嘛。”

“我理解啦。”

“所以,下一次,我要离家出走。”

工藤新一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。毛利兰继续说道:“我仔细想了想,园子说得也有道理,成天黏在一起是会消耗掉热情的,那不是有人说过嘛,爱情永远不可能马到成功的,必须通过不断的追逐保鲜——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意思,我觉得下次应该换我离开你一下,让你享受一下等待和想念的滋味。”
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,我离开还未满24小时我老婆就被她闺蜜洗脑了吗?——工藤新一的内心是如此咆哮的。园子那家伙也不能因为他老公总是满世界飞,一个寂寞难耐就拖我下水啊,不能把毛利兰搂在怀中的他已经备受煎熬了好吗?不过这些内心腹诽是无法对毛利兰明说的,因为她一定会坚定地站在铃木园子那一边,他只有被毫不留情踢出局的份儿了。

综上考虑,他一定要发挥自己的特长,迂回婉转,以智取胜。

“那个兰,还记得国中时候,我把雨伞借给你结果发烧了这件事吗?”提起这件事只是为了挑起她一丢丢的愧疚感,并不是想惹她伤心,“那时候什么凉的东西都不能吃,连苹果都被列入禁食范围了。后来病好了,我就吃了一个苹果,那滋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,甜美的汁水在舌尖上滚动,我深信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个苹果。可是,即使它再好吃又怎么样呢,我还是胃痛了,因为我好多天没有正常进食了。”

“所以,就算和你久别重逢倍感激动又怎么样呢?我还是会胃痛的。”

“如果可以,让分开见鬼去吧。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。”

毛利兰的眼眶突然就湿了,她走到窗边,金色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罅隙里漏进来。她的唇角露出一个浅笑,小声说:“我并不讨厌等人,不对,是我并不讨厌等你。我只是……有点想你了啊。晚安,你这个笨蛋。”

后来,工藤新一回浴室重新洗澡的时候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他没有在意。反正,一定是毛利兰想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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